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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琦

刘英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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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琦自叙:出生于吉林白城。做过农民,做过工人。自小深受人“贫”志远,马“瘦”毛长伟大理想之熏陶,养成了爱“贫”嘴,爱“瘦”身的良好习惯。由于勤学不已,苦练不缀,终以不着边际之成绩毕业于一所哪儿都找不着...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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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琦——阻击五千年的苍凉,在厚土之上

油画与诗歌《心象·大地》系列作品选




 写 在 前 面


英琦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依恋的大地
 
我心中的大地——
是土林莽野,是雪白沙黄,
是芦花泛海,是断崖迎风;
是苍凉壮阔的林海雪野,
是荒寒寂寥的沙丘碱滩,
是镌刻沧桑的高崖厚土,
是记忆岁月的丘陵莽塬。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倾情的大地
 
我心中的大地——
是一缕乡思,思甿路,
是一份怀念,念厚土;
是亦有色,亦无色的光景之色,
是亦有声,亦无声的罅野之声。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向往的大地
 
我心中的大地——
是长天高土寒枝凝雪,
是水洼映天生机不灭,
是河开惊蛰厚土繁花,     
是断崖迎风芦花泛海。
 
我爱你,大地
我的大地,在心里……


厚土之上


 

微尘积聚。几片丢失的羽,几段飘摇的日子

在爷爷的梦里回归,有

阳光的刺,有星辰的角,有雷电的网,阻击

五千年的苍凉

在厚土之上,听

老父亲的山曲

没有前缀,56度的音符

直抵陇塬的胸腔

父亲将黄土的钙揉进我的骨骼

抵挡风的凌厉

并教会我,用村头那棵老榆树的高度

丈量梦想

 

还记得,在我长高的老屋,有摇车

妹妹躺在漂浮的方言里

听奶奶哼着奶奶的奶奶哼过的歌

我看到,母亲的皱纹与奶奶的皱纹那么相似

走进期期艾艾的眼窝

 

我知道,一团火,将尽,我

必须接过这火星

点燃我的诗歌……

 

远方,那一片广邈的蔚蓝


 

隐藏在浮云下,刀锋割不开

象形字嵌在云层。每一场雨,都如白日梦扑面而来

史记不与荒壑为邻,圣旨捆扎的稻草人与世无争

流浪者倚坡打坐,用笑里藏刀的技艺探听早春

刀剑搅动风雨,良世暗藏杀机

披星戴月,周游列国的荒年,此时竟然找不到北方

云薄如纸,有钦定的墨迹在上,何苦慨叹旧山河

文人豢养眼泪,只因手无寸铁

被泪滴感动的文字,总喜欢在梦中指点江山

 

惊弓之鸟,从画里溜走,有好汉将箭镞收归南山

土黄的沟壑藏着土黄的皮肤,辨不清人鬼

丢在梦外的脸面给梦里的脸面贴着金箔

只打开半扇天窗,你看不到贼人行窃

光天化日下的红楼没有罪证。卸下记忆的荒壑

将窃喜据为已有。值得寻味的深秋

用一种清醒,折磨另一种清醒

保真的文字盖着红印,世俗甘拜下风。浮云

将荒壑划上摄魄的印痕,忍者,一路无声……

 

春醒


 

身体被蒙蔽,我在初冬的第一天折叠了自己

像折叠一首唱旧的单曲。其实,我忽略了

我与春天只隔着一片雪花的距离,我何必

把风骨卸掉,拽着兔子的尾巴熬了一个冬季

 

点错按钮,我用游戏机的补丁修补春天的漏洞

账房先生趁机翻越南墙,潜入我的书房,将

雪花膏,繁体字一并塞进我的手稿,文字顷刻报废

残缺不全的诗句,被劈啪作响的算盘赶回体内

 

春天醒来,我按野草的样子梳理诗句

几声短笛惊醒冬眠的汉字。五线谱撤回星辰

暗夜撤回伏兵。弄音疗毒的音乐家告诉我,

只能用摇篮曲抚平往事的皱纹……

 

有风流向遥远的天边


有风流向遥远的天边

寒流凝固了日子

或雪白,或灰蓝。来时路上

那些言不由衷的盛景,寂寥如磐

这一刻,马头琴失去记忆忆

忆不起,有几株野草挺立,几株被风劫持

歌声在眉尖凝冻,偶尔,有几粒散落的音符

被马蹄踩住,成为雪的俘虏

 

无路可走,但有一路统一的思想,将

你和马固定在古书的封面

探路的过程难免寒流刺骨,你

正被宿命攥在手里

你说:“没什么可怕的”

你站立在雪野的那一瞬

仿佛是一个揭竿而起的好汉

“在体内招兵买马!”你说

“用热血锻造筋骨,就能做更多正义的事情

 

问天


 

尘雪封闭喉舌,衰老的北方在梦里蹒跚

那一页发霉的史书,包不住遍地枯叶

前朝溜出的北风,磨刀霍霍,夺了

九天玄黄之后,有豪杰振臂高呼:东方白

 

金水无金,三海非海,晚清不清

龙床上被压倒的西风早已躺在东陵

那些在画里开花的朽木,伸着枯槁的手臂,问天:

这四季和谐的尘世,何时才有我接得住的春天

 

栅栏


甜太阳高挂竿头,野花酣睡不醒。蜂群腾空

我向一座栅栏打听另一座栅栏的有效期,无回应

那一刻,阳光将情商按住,按在尘埃里

智商被像素放大,垄断300万只瞳孔!

麦草匍匐在栏杆之内,用剩余的雨水

临摹来自春天的报告

 

栅栏围住麦子,红腰带拴紧门阀,一个甲子轮回

麦麸也没能突围。他说“这是公平合理的方式”

“更多的阳光要留给上层建筑,不能让建筑秃顶”

主义就是这样,用栅栏切割浮云,将浮云当做福音

翻开梦的第一千零一页,有个传说跃然纸上——

最早设立栅栏的,是护蛋的恐龙

 

秋风堵了,堵在槐树林。能飞的鸟都飞了,衔着绿卡

我试图,用一片叶子去安慰另一片叶子

打开词典,所有能用的语言都在路上

有鹦鹉恭喜太平

我把慢镜头对准新枝,看它怎样钻出缝隙

填补栅栏的缺口……

 

信天游


逆向的光,倾巢而出,聚集在时光栈道

企图洞穿前朝,那个无法点亮的残疾年代

垂留的古铜疯长,沟痕纵横交错

蒿草,如星点散落,以朝圣的姿态

捧出初心,也不能拴紧肆意的风

 

脚下的路,依然不依不饶

向梦里弯曲,春风也无法拉直

我拍打着驴子,像拍打

我沉睡多年的思想

我游走在天路,如同游走在帝王的家园


我和驴怀着不同的念想

走在回家的路上,相依为伴

不管是驴还是我

都小心翼翼——

它与我喘着相同的粗气……


这个冬天没有雪 



诗意撒向远方,卷走红高粱

遍地粮仓存不下几粒虚妄

西风残,古道裂,瘦马歇

生锈的黄土岗

扭曲的土林

疲惫无力的阳光,推着

咿呀作响的车轮

从盐碱滩走过

没有雪,没有足音

 

瀚海八百里

冰冻的蒺藜,无力消化汗水的咸涩

春天掩在门缝里

几千年无法脱身

撕裂的大地

插不进一根绣花针

你用前世的补丁

缝补来世的破洞

我看到

这一届黄马褂渲染的黄土坡

依旧是天恩浩荡

一派明黄……

 

微风撩动鞭稍

寒冬,是尘世的情绪

这一刻,任由路远云深

风改变了方向,不再留意凡心

从梦里赶来的雪花来自红尘

封锁了小曲儿,鞭梢和车轮

遁去的鸟羽,是我失落的叶子

任由轻佻的微风撩动

一切都找不出道理

像冬日的浮云,渗着

那点脆弱的瓦灰,薄翼般的

遮掩那片辽阔的深蓝……

 

哦,我懂了

风缠着梦,梦缠着我

是想缠住尘世的凡心

不再过问红尘

 

那么,漫天灰霾呢?



英琦自叙:
出生于吉林白城。做过农民,做过工人。自小深受人“贫”志远,马“瘦”毛长伟大理想之熏陶,养成了爱“贫”嘴,爱“瘦”身的良好习惯。由于勤学不已,苦练不缀,终以不着边际之成绩毕业于一所哪儿都找不着的大学。经过数十年的不务正业,终于明白了,能自由自在写个小文,画个小画,喝个小酒,打个小盹,是贫身用平生也未必能追求到的大业!为了不辜负这大业,平生自不量力,竟报名参加一次县展,一次市展,一次省展,一次国展,不幸每一次都被看走眼:不是入选就是获奖!真是羞愧万分,无业自容!由此,决意将不务正业作为终身追求之目标,想写就写、想画就画、想喝就喝、想睡就睡!以自由之身,行独立之事,乃人生一大幸事也!